你在干什么

羽蛇好耶!

关于邓戴婚礼现场的诡故事

一封信,内含一份烫金请柬,上面用碳墨水笔写着几行字,是很漂亮的Textura体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请柬

威廉·阿凯提斯先生 台启

谨定于今年5月3日礼拜▇为一对新人举办婚典喜筵。

敬请阿凯提斯先生光临。

喜筵地点:乌托邦

(注:新人姓名不方便透露,但您可以得知他们是工作上的前辈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卷毛狒狒民政局

 

当威廉从黑荆棘安保公司下班回家,他在自家门口发现了这封信,它孤零零地躺在台阶上,也许是在抗议威廉那被杂物箱塞得满满的信箱。

威廉是在末日后被调到廷根小队的,他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相当了解——不,不仅是他,许多值夜者都知道在这个小城曾经的牺牲。

不过,今天的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同僚有结婚的风声,不过也许是之前岗位的同事呢?威廉没有多想,他真正注意到的是乌托邦这个地名。

乌托邦小镇因为其的诡异而出名,市面上还有一位笔名魔术师的作者以它为背景写过小说,文笔很舒服,可惜腰斩了。到了现在,多年没有出现的乌托邦小镇俨然成为了母亲吓唬孩童的借口。

“你要是不听话,乌托邦小镇的怪物就把你抓走了!”孩子们也会乖乖噤声,他们的想象里的乌托邦仍具有神秘性和恐怖图像。

 

也许这只是邻居家孩子开得玩笑。

 

不过,钟已经敲过十二下,今天就是5月3日吧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威廉·阿凯提斯从梦境潭水中挣扎出来,后脑如同被实木手杖抡了一下,耳朵里嗡嗡作响,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。

他面对一张等身镜子,他看到镜中的自己穿着得体的礼服,描了眼线,梳着背头,镜中的威廉·阿凯提斯先生仿佛要去参加什么人的婚宴。

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,威廉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抬起手准备抚平衣襟上的褶皱,但是手中纸制品的触感打断了他,威廉缓缓举起那只手,他看到了。

手中紧紧捏着的请柬

不是梦。

一切都很不对劲吧,奇特的请柬,早就没有消息的镇子,正常人在被绑架到陌生房间第一反应是评价自己穿着吗,何况自己可是一个系列八——

“咚咚,咚”

外面传来敲门声,接着是充满关怀意味的温润男声,“阿凯提斯先生,您还没好吗?婚宴要开始了!”

此时,威廉才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衣帽间内,他正想将门外人劝走,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打开了门。

他听见他自己略带歉意地回答,“抱歉,莫雷蒂先生,这不是要参加那两位的婚礼吗,我的衣扣出了些问题,才刚整理好。”

眼前黑发褐瞳,略带书卷气的青年对着威廉挤了下右眼,“毕竟是众望所归。”

威廉·阿凯提斯看着自己跟着这位莫雷蒂先生走过长廊,一道灵光在他脑中乱窜始终无法抓住。

走廊里尽头是一扇通体漆黑的门,以金漆绘出花纹,几粒宝石如同星辰点缀其间,光凭它们反射的光就可以看出不是凡品。

色泽这样好的宝石用来装饰一扇门?也太奢华了!威廉抑制住自己想扣下一块带走的欲望转头看向莫雷蒂先生,那位先生虽面上不显,却听得好像嘟囔了声,“没想到他们真的把宝石镶门上了?”

“阿凯提斯先生,有什么疑问吗?”莫雷蒂先生在威廉眼前挥了挥手,在得到否定回答时耸肩,“您先自己进去吧……队长那边还有点事。”

门两侧微笑的使者同时拉开门把,它们手臂抬起角度一模一样,眉眼弯起的弧度也是如此。威廉的脚自己抬起来迈入大厅,再回头时莫雷蒂先生早已没有踪迹。

邪门。

大厅里很黑,只有几束光对准一个莫约一人高五平米的台子,台子上站着一位手持羽毛笔的金发神父,一对新人正缓步向台子中央走去。台下是激动的人群,不,不止是人,在昏黑中甚至有几团不属于人类的影子。

“女士们,先生们,安静些,我能理解你们的情绪,因为终于到这一天了不是吗。”神父手中的羽毛笔自己立起来,“喔喔,为了婚礼的顺利进行,这里有一个演讲台是正常的,这很合理。”一座木质演讲台拔地而起。

羽毛笔飘了上去,立起身,这个时候台下已经安静了,只有些窃窃私语。威廉·阿凯提斯的三观仿佛遭到了碾压,幸亏旁边有一位心理医生小姐……?咳,刚刚我在想什么?威廉疑惑地左右看看,又把目光投向羽毛笔。

“我们今日时间有些紧,话不多说。今天这一对新人也是因为爱情走进婚礼,因为爱情,他们才会给我们撒很多狗粮,因为爱情,他们才会走过如此多苦难仍矢志不渝,因为爱情,他们才会去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仪式,迫切的告诉大家,他们将成为彼此的唯一。”

羽毛笔跳了跳,躺下了,将舞台交给那位没存在感的神父。

“那么,邓恩·史密斯先生,戴莉·西蒙妮女士,”那位神父手搭着两本书,只能看见隐约的罗塞尔文,“起誓吧。”

这两个名字他知道,但是名字的主人已经……!威廉瞪大眼睛,死死地盯着台上发际线稍高的男士和涂蓝色腮红的女士,这对夫妻正宣读着誓言。

“……我违背我的天性,忤逆我的本能,永远爱你。”

话音刚落,台下一下子沸腾了,还有不知道哪个地方传来句嘶声裂肺的“此地禁止新婚夫妻不接吻!”

威廉·阿凯提斯站在混乱的黑暗中,台上的人相拥接吻,台下沉沦于疯狂。

水银之蛇,红祭司,原始月亮,诡秘之主,错误,大地母神,死神,血皇,夜皇,从隐秘中脱出的黑夜女神……足以撑爆中序列的知识疯狂涌入威廉的脑子,祂们在为他们高兴,有的甚至拿着喇叭激情喊话。

其中不乏眼熟的人,那位名叫伦纳德的执事激动得要跳上台去,拉住祂的正是那位莫雷蒂先生,而自己耳边的声音称呼祂为愚者;着长衫的男子抱着一只长触手的猫凑在祂们旁边;台子的另一侧盘着几只蛇形生物,因为距离过远,威廉只能看见水银之蛇放光的鳞片;特伦索斯特捧着特伦索斯特黄铜书,这是什么绕口令吗……天呐,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天花板上长着一丛蘑菇?!

 

你看,上帝麾下的天使都聚集在这里,上帝在也没有问题?威廉·阿凯提斯猛然回头,金发神父冲他微微一笑。

 

“这是威廉·阿凯提斯的梦,这很合理。”

 

5月4日,凌晨,威廉挣扎着从自家床上醒来,他只能想起后脑如同被手杖抡过的疼痛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 

评论(9)

热度(89)
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